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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清道:“是我。”俞涛哆哆嗦嗦地道:“你果然没死。你……刚才都听见了,我不敢跟你两位为敌,你便放我一条……一条生路罢。你要做集闲庄的庄主,我决不来同你争抢便是。”
俞清铮地一声,拔出玄铁剑来,森然道:“你再说这等无耻言语,我一剑便送你去见了阎罗。”
俞涛满身乱战,叫道:“清哥饶命,饶命!”俞清见他眼中满是哀告乞怜之意,不为所动,只道:“我问你几句话,你给我从实答来。”
俞涛道:“我……不敢说谎。”上下牙关相叩,格格有声。
俞清道:“很好,你把那日朝义堂中的情形一一说来。”
俞涛低声喃喃道:“朝义堂中的情形,朝义堂中的情形……”脸上露出了恐惧之极的神情,突地一跃而起,向后疾奔。俞清几步追上,手中玄铁剑递出,戳入他背心灵台。内力透穴,俞涛登时软瘫在地。
俞清厉声道:“你快说,你大哥大嫂究竟是如何丧命?”
俞涛脸色惨白,低声道:“清哥,你自己心里一清二楚,又何必来问我?这一件事,我……我从来没敢向一人说起。我这便对天发誓,今生今世,决不将这秘密泄露了出去,你饶了我……饶了我命则个。”
俞清听得他话中隐有所指,疑云大起,道:“甚么秘密?”
俞涛向他看来,脸上神色甚是怪异,似乎便在说:“你在我面前,又还何必这般乔装做作、假痴假呆?”俞清提起长剑,道:“当日毕方制住朝义堂中之人后,发生了甚么?”
俞涛眼望剑尖,颤声道:“我说,我说……”连说了几个“我说”,却是牙关打颤,说不下去。
俞清道:“毕方那时砍你一刀,只是虚招恫吓,并没当真伤了你。你胸口那道伤痕,却是怎么来的?”
俞涛道:“我……我……那天毕方向我走来,扬起了刀,我见到他眼中绿光,突然之间,不知怎地便眼前一黑。清哥,我是个胆小鬼,我……我居然便晕了过去,甚么都不知道了。”
俞清冷冷地道:“你是集闲庄子弟,内力外功,均有成就,这等昏晕用不了一时即醒。——你醒之后,又看到、听到了甚么?”
俞涛颤声道:“我醒来时候,那恶魔……毕方已不在堂中。我只听到……听到大哥正向大嫂说话。”
俞清道:“他们说的甚么?”
俞涛道:“我大哥……我大哥道:‘我足少阳经与阳跷脉已损,废人一个,你心中瞧不起我,又做甚么来假惺惺地讨好?我技不如人,对不住集闲庄百年威名,死在对手刀下便也罢了,谁又要你这贱人多口、向敌人求情?’
俞清一股怒意自心中升起,心道:“阿闵舍身护他,他竟说出这等无情言语。”
俞涛续道:“大嫂说道:‘夫君,你我夫妇一体,你身子受了伤损,我自然尽心服侍,不离不弃。如何却说这等言语?’我大哥说:‘你方才对毕方说的那一句话,是甚么意思?’大嫂不作声,我大哥便不住冷笑,道:“你说你死了,要俞清给你们母子报仇么?嘿嘿,嘿嘿,真是好无耻,好贱人!’”
俞清一怔,道:“他为甚么说这等话?”隐隐约约,心中感到一股寒意。
俞涛道:“我……清哥,你饶了我罢,我真的不敢说。”
俞清哼了一声,长剑垂落,点住了他心口。俞涛叫道:“我说!我说了便是!”咬了咬牙,道:“我大哥说了这话,大嫂便说:‘你说这等话,难道对我有甚么猜疑?’我大哥道:‘我不是猜疑,我是明明白白地知道。’大嫂道:‘你知道甚么?’大哥说:‘你肚中孩儿,是跟俞清那畜生有的杂种。——你以为能瞒到我几时?’”
俞清大吃一惊,手中长剑不觉落下,剑尖刺入了俞涛心口肌肤,约有半分。俞涛惨叫道:“莫杀我!莫杀我!”
俞清定了定神,提起玄铁剑来,道:“你大嫂……她怎么说?”声音嘶哑,几乎自已也辨认不得。
俞涛道:“我大嫂……她好像甚么都没说。我大哥又道:‘正月里你回你哥哥家中省亲,俞清当日也在那里……你回来便有了这孩儿。这一件事,你道你不说,我便查不出来么?你们两个早有私情,是也不是?他当初为了要作真应观的掌门,不得与你成亲,咳咳,你嫁了我,却与他藕断丝连,背地里行这苟且之事。’
“他说这一番话时,大嫂始终便一言不发。我躺在地下,看不见她脸上神情……过了许久,我才听见她低低地叹了口气,说道:‘大哥,多年夫妻,你原来对我……对我竟这般疑忌,不信我是真心待你。’
“我大哥冷笑着说:‘你怎个真心待我?在你心中,我自是处处比不过俞清。他武功恁地高强,又在江湖上刻意张扬,一个人将集闲庄的百年声名都盖了过去……哼,平日里咱们家人闲叙,只消说到他的名字,你便脸上放光,那一股打心里欢喜出来的浪样,真当旁人都是瞎